2022年8月30日,全国“人民满意的公务员”和“人民满意的公务员集体”表彰大会在京举行,习近平总书记、李克强总理等中央领导亲切会见了受表彰人员并一起合影留念。这是首次以党中央、国务院名义表彰“人民满意的公务员”。
这些受表彰的人员当中,有一位来自江苏省南通市的资深法官。他,就是全国优秀法官、江苏省先进工作者、江苏最美法官、南通市中级人民法院执行局副局长杜开林。由此杜开林也成为江苏法院系统唯一且南通市首个获得“人民满意的公务员”殊荣的公务员。
自2007年4月从事审判执行工作以来,杜开林用实际行动叩问初心使命,用专业撒播希望光明,用睿智破解司法难题,成为百姓心中“靠得住、打得赢、过得硬”的人民法官。
理论实践 完美结合
新时代是奋斗者的时代。多年来,在业务学习上,杜开林从未敢懈怠。他深知,只有博观约取各种知识,才能自如地穿梭于理论与实务之间。“他实现了审判实践与法学理论的完美结合!”华东政法大学教授胡玉鸿在举荐杜开林为江苏审判业务专家时如是说。
杜开林立足审判执行岗位数十年如一日,先后在《法学》等期刊丛书、学术研讨会发表60余篇论文,其中有十多篇法学论文被《法学》《法律适用》《人民司法》等国家级法学核心期刊所录用,多次在全国、全省学术研讨活动中获奖。应邀参加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工委《刑事诉讼法》修改等立法(司法解释)座谈及相关研讨会,先后荣立个人一等功1次,二、三等功各3次,获评江苏省先进工作者、全国优秀法官,被选树为江苏政法先进典型。
杜开林牵头负责“365”全流程执行无纸化办案系统先后获评“江苏智慧法治十大优秀案例”、2021年电子政务典型案例、2022政法智能化建设智慧法院创新案例,并由最高法院信息中心和执行局联合向全国法院推广。“深化综合治理执行难机制改革”入选江苏法院执行领域突出问题整治典型事例;开展“六稳”“六保”专项执行及案款发放等大小行动数百次,被评为南通市政法系统十大“我为群众办实事”项目,并列为2022年度南通市级“我为群众办实事”重点项目的首项。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杜开林的金刚钻只有短短九个字:爱学习能吃苦肯钻研。
2020年7月,杜开林到执行局履新时,法官助理孙宁璞惊呆了:新局长满满几推车的“家什”全是书。“文武之道就是一张一弛,有空多去图书馆坐坐。”杜开林笑着说。
为了尽快成为执行领域的“行家里手”,杜开林放弃了很多休息时间,加班加点是常态,甚至假期都泡在办公室,把执行领域的各类法规、解释通读了一遍。两年多来,他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影响了孙宁璞和执行局里的一大批年轻干警。如今,学习和调研在南通中院执行局里已蔚然成风。
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法院经常会遇到各种新类型执行案件,但杜开林一直坚信事在人为,只有“不努力”的人,没有“办不了”的事。每当遇到困境,杜开林更多考虑的是“怎么办”。
在一件走私普通货物罪案件的刑事财产刑执行中,承办人发现侦查中海关缉私部门冻结了被告人的两个离岸账户。因离岸账户与在岸账户的资金往来受到外汇管制,这类财产的执行没有先例可循,此案的执行一度陷入困境。面对经验上的盲区,杜开林和承办人一起钻研做功课,探讨协助扣划的路径,积极寻求执行机关的帮助,终于成功将被执行人离岸账户中的近40万美金全部执行到位并上缴国库,这在南通市乃至整个江苏尚属首例。该案让杜开林更加深刻地领会到,工作中不是有回报才努力,而是努力了才有收获。
爱憎分明 伸张正义
“作为刑事法官,他具有悲天悯人的情怀,更富含道德智慧的素养。虽然刑事审判很冷冰,但他内心很温情。他对被害人心存怜悯,对被告人爱憎分明;他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更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在获评江苏最美法官时,组委会这样评价杜开林。
一起19岁少女被强奸杀害案,被告人李某某诡辩是谈朋友女方自愿,拒不认罪。杜开林仔细审阅案卷,抽丝剥茧厘清案件信息,用完整的证据链还原案件事实,依法公正判决。“感谢法官伸张正义,让我们重燃生活的希望。”被害人的父母在杜开林帮助下申请司法救助并获批准。
在江苏刑事审判领域,杜开林享有很高的知名度,是一名“专家型学者型法官”。几年前,黄振兴等13名被告人在安哥拉境内持枪单独或联合实施绑架中国公民8起,累计勒索钱财117万美元。该案系公安部“5.11”专案的重要组成部分,备受国人关注。南通中院指定由杜开林担任审判长并主审此案。
案件发生在境外,取证条件十分有限。“从接到案件那天起,开林每天就泡在办公室,工作到十一、二点都是常事。”南通中院刑一庭庭长臧建伟说,“他沉得下心、吃得了苦,很快就吃透了全部案情,起草了两万余字的庭审提纲,多次召开庭前会议,梳理犯罪事实和犯罪证据,还为两名未请律师的被告人申请了法律援助。”
开庭时整个庭审虽然很顺利,但还有一名叫顾昌峰的被告人拒不认罪。
杜开林反复查阅案卷材料,终于一摞高高的卷宗中找到了蛛丝马迹:顾昌峰的一名同案犯供述,曾经收到顾昌峰托人传来的一张通风报信的小纸条,上面写有“最近查的很紧,你们不要再做案了”等字样。
“如能找到这张报信纸条的原件,无疑就是找到该案的突破口。”杜开林当即建议检察机关补充这一证据。
一周后,经公安部与中国驻安哥拉大使馆联系,杜开林拿到了那张报信纸条的原件,纸条上的名字与顾昌峰的签名一致。在铁证如山的事实面前,顾昌峰沮丧地低下了头。
本着既要适用中国法律,又兼顾有利于被告人的原则,杜开林花了一周时间,起草了该案80页计6万余字的判决书。该案一审判决后,在安哥拉当地华人区引起了轰动,有力震慑了此类犯罪。
司法是希望,是利剑,也是安全感。2018年1月起,杜开林的“利剑”瞄准了人民群众深恶痛绝的黑恶势力。
在一起重大涉恶案件中,以施某雷为首的恶势力犯罪集团,先后组织境内多人赴澳门赌场赌博,并通过“洗码”“占成”“托底”谋取非法利益;还先后在海门、崇川等地向多人提供赌博网址、账号进行电投赌博,涉案赌资累计超过10亿元。
在催收赌债过程中,该犯罪集团以暴力或“软暴力”手段实施非法拘禁、寻衅滋事等违法犯罪活动,为非作恶、欺压百姓,严重扰乱经济、社会生活秩序。
该案宣判后,百姓一片拍手称快,公平正义可感可触。
雷厉风行 严格执法
2020年7月起,杜开林调任执行局主持全面工作。面对疫情防控常态化“大考”,如何高效开展执行工作,成为摆在杜开林面前亟待解决的难题。
雷厉风行的他,一上任便铆足劲钻研。除了规范优化执行工作各项流程、完善规章制度、加强人员管理外,依托信息化技术,牵头推出以电子卷宗随案同步生成和深度运用为基础,运用节点互通、数据共享、智能辅助、精准管控的“365”全流程执行无纸化办案系统。
“3是‘三个中心’,指通过集中扫描、案件材料中间库和数据处理这三个中心实现电子卷宗深度运用;6是‘六个批量’,包括批量制作执行通知书、批量制作线下查控文书、批量回传线下查控结果、批量线上查控、批量制作谈话通知和批量送达。5是‘五个模块’,实现财产分析智能化、案款管理智能化、繁简分流智能化、终本巡查智能化和执行公开智能化。”杜开林介绍,多件事合为“一件事”,高频事项从线下跑到线上,“数据多跑腿”显著提升了执行效率,让老百姓享受实实在在的便利。
2022年4月8日开始,因疫情形势严峻,南通主城区相继实施静态管理、居家办公。作为执行局负责人的杜开林主动留守单位,在办公室一住就是8天8夜。
疫情阻挡不了执行步伐,在杜开林的带领下,全市法院4月份执行到位近8亿元,通过云集中、无接触等方式发放执行款近5亿元。2022年5月30日,人民法院报头版头条以《“云端”执行 智慧战“疫”——江苏南通法院“365”全流程执行无纸化办案系统应用工作纪实》把南通法院这一创新经验辐射到全国各地。
“仗剑严格执法 维护公平正义”。这是杜开林收到的一面特殊锦旗,上面写满了当事人的感激和满意。
这是一起买卖合同纠纷案,执行标的是对32000吨螺纹钢这一特定物的履行。涉案双方于2015年签订买卖合同,当时钢材市场均价为2000元每吨,后因疫情及市场等因素,价格每吨飙升到4000余元。因价格过于悬殊,双方当事人一直处于僵持状态,甚至发生封堵厂门、影响社会稳定的恶性冲突。
“如果久拖不决,对申请执行人来说,生效的文书变成一纸空文;对于被执行人来说,简单粗暴的履行,有违公平,势必会给被执行人的生存造成危险。执行此案千万不能‘霸王硬上弓’。”杜开林本着将“损害度降到最低、满意度推上至高”的原则,历时2021年一整年,他奔走调研,“小火慢炖”,最终圆满化解了该案的执行之痛。
就像这样,杜开林及其执行团队两年间收到了数十面锦旗。每一面锦旗,都是群众满意度的真实写照。
中空外直 廉政为本
法官的良知是最好的法律,廉洁是法官良知的基础。干了多年审判执行工作,免不了要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杜开林遇到过扬言要给他点颜色瞧瞧的被告人,也碰到过暗地里请他通融通融的当事人。
杜开林最喜欢《菜根谭》里的一句话,“吃菜根,淡中有味;守王法,梦中无惊。”他一直坚信,只要依法办案,凭良心做事,就没什么好怕的。记得在办理一起因寻衅滋事引发的故意杀人案时,被告人的姐姐送来一个装满10万元现金的茶叶盒,称如果她弟弟能轻判,这些都是酬谢费。杜开林当即严词拒绝,并立即报告院纪检监察部门。
心轻外物,灵性自生。从事审判执行工作16年来,杜开林坚决守住做人的良心底线,不逾越纪律红线,不触碰国法高压线,把遵守法律作为一种政治责任、行为习惯和自觉追求。
“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杜开林深知要切实解决执行难,队伍建设是最关键一环。成为执行局负责人后,杜开林坚持严管与厚爱相结合,加强履职保障和司法能力建设,对执行违纪问题,以零容忍态度查处纠正,全面提升执行队伍的整体凝聚力和战斗力。
新时代是接续前行的时代,更是创新的时代。在创新思维的引导下,杜开林和同事们以饱满的热情、积极的姿态和务实的举措,把一个个严重制约执行效率的“槛”,变成一扇扇解决人民群众“急难愁盼”问题的“门”。
披袍执甲,法律的威严源自他的用心守护;人民满意就是他心中永恒的“王道”。国徽之下,天平之上,杜开林就是所有人民公仆的时代楷模!(顾建兵、谢洲)